温翘minus

迟到了四天的生日礼物，我不是人... 

认识盆真的是很高兴的事情！希望你未来的每一天都快乐！

01

“我的前半生……太苦了。”说这话的时候方士谦两个眼睛望着天空，双手安详地搁在肚皮上一起一伏。

 

此时是治疗之神光辉退役第二天，“前半生”使用了一点夸张手法，指代逝去的电竞生涯。王杰希未卜先知，一听他这个话就感觉后面矛头可能会对准自己，十分明智地挪远了一些。

 

果然方士谦开始哭诉：“是真的很苦，最开始的领导人很好，但是拿不到冠军，为了冠军我们换了一个新领导，新领导厉害是很厉害的，就是特别不是人，我当牛做马五年，颠倒了整个世界只为奶一口他的倒影，每天徘徊在过劳死的边缘。”

 

特别不是人的新领导王杰希：“你说不说正事，不说我走了。”

 

方士谦这才七手八脚把他拉回来。他这个人是这样的，嘴比手贱，说正事之前喜欢先瞎七八把人撩一顿。王杰希今天一早接到他电话，听语气感觉这个人迷失在了人生的转角，急需一位导师指点迷津。王老师搭飞机赶来，被箍着胳膊扯进门，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嘴上谈未来人生发展规划，手都不老实，在底下你摸摸我我捏捏你。

 

“我看现在社会招聘要求都挺高的，不会八十囯语言起码也得拿得出一百个资格证明，不然根本不能上台竞技，”王杰希认真分析，“那么第一个问题，你有什么证书吗？”

 

“荣耀职业赛季冠军证书。”

 

“电竞的不算。”

 

“天哪，那你就把我前半生的价值从世界上抹去了！”方士谦惊呼，“我只有蚂蚁森林植树证书了。”

 

“哦。”王杰希眯起眼睛，轻轻发出一个“哼”的音节，不是特别明显，带着一点笑意。他一般要展开鄙视的时候会这样，方士谦一眼看透，捞着人后颈，威胁性质地掐着脖子后面那块软软的肉：“笑什么笑，你连树都还没种出来吧。”

 

“好吧，那第二个问题，”王杰希继续问，“你想从事什么样的职业？”

 

“我要求也不是很高，”方士谦扳着指头跟他数，“最好时间比较自由，爱几点上班几点上班；还要离家近一点，堵车真的特别浪费生命；也不要经常在外面奔波，我这个人很接受不了出差的，出差超过一天我就会想家；最后就是领导人要好，具体怎么好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比你好一百倍我看就差不多。”

 

“行了，你在家蹲着得了。”王杰希算是明白了，方士谦就是约他来闹着玩，贫得不得了，根本不是要认真谈事情。方士谦闻言，戏说来就来了，柔柔弱弱往他肩膀上一靠：那怎么办，找不到工作我从此就废了呀，这辈子看不到希望，可能再过十年就要露宿街头，我活不下去了。

 

王杰希心想您可闭嘴吧，说话之前能不能先看看银行卡，再数数房产证，实在不行下半辈子靠收租都能维持小康。但他还是很配合演出，谈恋爱最重要的就是配合演出。王杰希想了想，模仿众多糖爹桥段，把他男朋友的脑袋按在肩上缓缓抚摸：没关系，有我养你。

 

方士谦演了半天就为了等这句话，马上破涕为笑：那敢情好！

 

 

 

02

治疗职业有个内部群，里面聊天也不聊别的，主要是比惨。四赛季以前惨王内定方士谦，夺冠理由就一个：除了他还有谁在繁花血景里奶过魔术师。大家想象了一下该场景，队友和对手一个都看不到，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将心比心，纷纷潸然泪下。

 

早些年方士谦跟双花两个人开过一次直播，2v2，王杰希被拖来凑数。他们一人一个直播间，都是自己的主视角，粉丝们先去看看三个输出职业，不到一分钟捂着眼睛跑出来，奔走相告：王杰希的主视角跟坐在滚筒洗衣机里面似的，我坐着进去吐着出来；张佳乐烟花丢得满地都是，烟雾缭绕的，特别不环保；孙哲平的直播也不建议围观，太花了，我真的整个人都要瞎。综合比较下来只有方士谦那边相对护眼明目，大家一合计，大量涌入该直播间。方士谦忙着骂街，并不知道自己的观众已经突破十万人次，一段音频就这样传遍千家万户：

 

“这怎么打啊我一个人都没看见，奶谁啊，王杰希在哪儿？……算了我还是去打断张佳乐……张佳乐在哪儿？算了算了我找找孙哲平啊……等一下我看见王杰希了，你站那里别动！……跟丢了……又看见了！……又跟丢了……又看见了！……行了行了不奶了不奶了都去死吧！”

 

后来繁花血景和魔术师都相忘于江湖，这段音频倒是广为流传，经常被人拿来试图从治疗之神的嘶吼中窥见前两者的冰山一角。方士谦不是真的完全奶不上，单纯嘴上喜欢鬼哭狼嚎。但魔术师确实不是一般队友，长期打这样的局消耗非常大，以至于如今他功成身退，还有一些专家媒体认为他早早退役是被王杰希消耗的缘故。

 

方士谦看了这样的评论文章，放下报纸，语出惊人：“他们都说这事赖你，是你榨干了我。”

 

王杰希挺吃惊，心想现在的媒体用词都这么不讲究吗，他自己接过来一看，全文没有出现一个该词汇，这才知道又是方士谦在瞎几把撩骚。

 

“那我不榨你了，走了，88。”王杰希转身就要走，方士谦见好就收，今天第二次地把他拉回来。这回他看了一下表，他俩已经瞎闹一上午，是时候吃点东西。方士谦拿脚尖勾了一下王杰希的小腿，满怀期待地问：“今天有人做饭吗？有人洗碗吗？”

 

“没有，都没有。”

 

“那点外卖吧！”他还是挺高兴。吃什么都无所谓，不洗碗就是让人挺高兴。

 

 

这段罗曼蒂克认真追溯起来要到第五赛季。该赛季前半段无事发生，季后赛开始冲击冠军的实感日渐强烈，大家每天都绷得很紧，生怕松掉一口气。这样的气氛里方士谦开始格外关照王杰希，每天跟在后面嘘寒问暖，主动做起队长的小棉袄，生怕队长压力过大，时间久了自己内心产生一点异样的感觉。两个人比以往都频繁地同进同出，整天整天泡在一起，王杰希毫无所觉，队友先发现不对劲。

 

“让一让让一让啊。”李亦辉伸手把两个人往两边一拨，硬生生从当中挤过，小声发出警告，“能不能克制一点，媒体都在外面扛着炮等着，这要是被拍到了老张又要来找我哭。”

 

王杰希莫名其妙，问克制什么，方士谦抢先挽住他的胳膊。他们从机场出来，走的vip通道，反正是没人看见，方士谦戏瘾大发，对着李亦辉就是一个凶猛的wink：“老李你坏坏，打扰别人谈恋爱要被驴踢的。”

 

李亦辉抿起嘴，一脸我被驴踢了，背影决绝地拉着另一个队友就走，依稀还能听到一些“公费谈恋爱你说讲不讲道理”的回音。王杰希一世英名大半毁在方士谦手里，根本懒得说他，只是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不太严肃地警告：“别闹。”

 

“生气了吗？”方士谦作势要把脸凑上来。

 

“没生气。”王杰希不理他了，小跑两步追上前面的人。方士谦撩完了人，心情挺好，不紧不慢跟在后面，他脑袋上搁着个棒球帽，外人看过来帽檐正好挡住眼睛，不知道他在看哪里，方士谦借着这个掩护肆无忌惮打量王杰希的背影。王杰希这个时候大概一米七九，穿着翠绿翠绿的队服T恤，整个人青春洋溢，同人文里都管他叫“小队长”。方士谦比划了一下，觉得这个身高差就挺好的，有点萌，下巴搁人肩窝里刚刚好，龌龊地希望王杰希停在这里不要再长。

 

 

 

之后的一切都如他们所愿，微草成为第三支总冠军队伍。当晚俱乐部包了别墅开趴，所有人都疯了，老余公然爬上桌子跳舞，小视频传遍全微草所有小群。方士谦瘫在沙发里，根本不想动了，他平时好动，被巨大的喜悦击中的时候相反安静下来，只坐在一边用眼睛一遍遍复刻当下所有想被记住的画面。王杰希坐到他身边来，拿着可乐跟他碰了一下杯，“在想什么？”他问，脸上带着橘色灯光一样的温和笑意。

 

“在想……”方士谦当然不可能把真正在想的事说出来，只好随口胡编，“在想取ID还是挺重要的。”

 

他就说到刚才的决胜时刻，解说激动地站起来在全国观众面前嘶吼：他做到了，他做到了！这位从出道起就颠覆所有人对魔道学者认知的选手，在两个赛季的转型之后终于站上了荣耀顶峰！他用这一切告诉我们所有的选择都是值得的，魔术师从未远去，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归来！他就是王不留行，王杰希——！！

 

“你看幸好当初老林没给卡取个名字叫胖大海，”方士谦说，“不然人家喊‘他就是胖大海，王杰希！’，多煞风景啊。”

 

王杰希被强烈的画面感冲击得脚底一滑，觉得气氛被破坏得干干净净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招惹方士谦。方士谦戳了自己的笑点，花枝乱颤笑了一通，两个人又开始拌嘴。王杰希陪他坐了一会儿，扯了半天皮，起身准备去其他地方。方士谦眨了眨今晚到目前为止已经感到干涩的眼睛，叫了他的名字。

 

“王杰希。”

 

“嗯？”被叫住的人回头看他。

 

他们隔着一道暖橙色的溪流对视，空调吹出的凉风成为蒸腾起的雾气。方士谦从不真实的旖旎气氛中猛然惊醒，一句“我喜欢你”逡巡一圈，重新落回肚子里。

 

 

03

刚开始国家队全队聚在一起，气氛有些许尴尬，大家为社交所迫，不得已玩起了国王游戏，几个回合之后玩嗨了，张新杰甚至背着孙翔去走廊上跑了一圈。国王黄少天把下巴搁在手指圈里，一副憋了个大招的样子睥睨在场众人：红桃A出来，给通讯录里随便哪个同性拨个视频表白。

 

王杰希把手里的红桃A翻过来丢在桌上。大家一看是他，纷纷起哄让他拨给方士谦，这是存了看戏的心思，以为他俩还是故意说些肉麻话恶心死对方的关系，却不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王杰希非常爽快地现场连线，大约十几秒钟对面接通，两人都还没说话，人群中已经传来一些窃窃私语：“我的天哪，这是方士谦吗，怎么胖成这个样子了……”

 

方士谦气得七窍生烟，点名道姓要说这话的英雄出来跟他solo。张佳乐被群众告发出来，特别无辜，接过屏幕还继续刺激他：“实话啊，这么大个屏幕我还看不着你完整一个脸。”方士谦急忙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自拍杆，抻到最长，把手机举得老远。这回脸是小了一些，同时也能照见更多的东西，一只白白的猫猫走过来，饶有兴致地对着屏幕那头的两脚兽们喵了一声。

 

一国家队的两脚兽被萌得人仰马翻，争先恐后发出一些可疑的喵喵声试图进行互动。猫猫很快对他们失去了兴趣，回头找自家铲屎官，方士谦搂住往他怀里乱拱乱蹭的猫，散发出人生赢家的自信光辉，紧接着又有第二只第三只扑进他怀里求抱抱，场面整体有一点淫乱，挺像方士谦坐拥后宫三千。

 

“好多猫啊！”这边因为嫉妒而疯狂了，“方士谦你可以啊，你发达了！”大家七嘴八舌询问方士谦的发家史，视线成功被转移，在场没有人还记得一开始拨视频是为什么了。王杰希早就见过猫猫们，也不跟着凑热闹，自己悠悠坐到人群之外自斟自饮，同时感到遗憾：他还挺想在这儿告个白的。

 

 

 

这就是时间自由离家近不用出差且根本没有领导的工作——方士谦成为了一名Breeder，养了一批萌得要死的布偶猫。

 

主意还是王妹妹给出的。妹妹资深猫奴，碍于学生党身份无法亲自养猫，关注了国外好几家双注册猫舍，每天云端赏猫垂涎欲滴。

 

方士谦得了妹妹启发，做了很久功课，具体筹备工作不展开讲，总之他拥有了一家布偶猫舍。这份工作真的很自由，基本上能躺着就不需要站着，运动量只限于拿着逗猫棒活动活动手腕，微信计步200封顶。猫猫们也很乖，自己玩尾巴就能玩半天，累了爬到方士谦怀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不胖都很难啊。”方士谦指着怀里的猫辩解，“它们要在我身上睡觉我难道还能赶走吗？我只好坐着不动了嘛，坐久了嘴巴又很寂寞，不知不觉就吃了很多零食。我也是没办法的呀。”

 

王杰希翻出以前的照片仔细对比，对比完了痛心疾首：方士谦已然胖成了方士谦plus，再这样下去恐怕年纪轻轻要罹患三高，总之很危险，不能这么放任下去。

 

这是王杰希第一次来见猫，进门之前感到很奇妙——按道理应该先见父母，但是父母还没见，却已经上门见了儿女。猫舍规模暂时还不大，大猫只有一公一母两只，王杰希蹲在地上，向猫伸出手，猫谨慎地嗅了一圈，有点茫然，方士谦在旁边热情地介绍“这是另一个爸爸哦！”，这才用鼻尖友好地顶了顶王杰希的手。

 

 

 

04

“我喜欢你”在第六赛季结束的时候才姗姗来迟。直了二十来年一朝被同性表白，换了其他情景足够两个人你猜我猜追追赶赶大半年，放在这里就完全没什么波折，主要是王杰希的脑子真的构造独特。在一起之后他俩也没特意干嘛，偷偷摸摸牵手偷偷摸摸接吻，晚上在王杰希屋里讨论战术，战术说完了，人不想走，开始给彼此找一些理由。

 

“现在已经十点了，大家都睡得很沉了，”方士谦说，“我回自己房间去势必会弄出一些巨大的声响，把人家吵醒了岂不是非常不好。”

 

这话纯属瞎掰，他们经常一起去查房，对当代年轻人生活现状心知肚明：当代没有十点钟就睡得很沉的年轻人。但王杰希不仅不拆穿，甚至顺着他的话一起瞎掰下去：确实是啊，那怎么办，要不你还是别回去了。

 

方士谦就顺理成章住下来。他来之前洗过了澡，直接躺到床上，躺上去之后发现没有多余的枕头睡起来会很难受，不得已跑回自己房间拿枕头。这个过程没有人再提起会吵醒年轻人的事。王杰希洗完澡出来，方士谦已经当家做主，非常不见外，掀开另半边被子热烈欢迎他，把床拍得啪啪响，这么富有性暗示意味的动作让他做得像个表情包，王杰希从善如流钻上床，没忍住笑。

 

宿舍里都是单人床，两个人一起很有点挤，但这不能怪床，因为当年后勤处采购的时候没有人能他妈想到将来会有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的在这个床上苟且。王杰希怕挤着方士谦，非常善良地往旁边挪了许多，身体近乎贴着床沿，睡得如履薄冰。半夜的时候忘记了这件事，自然地翻了个身，睡梦中突然感到自己半身悬空，在黑夜中短促地发出一声惊呼。

 

一双手及时从背后抱上来，避免了一场惨剧发生。

 

方士谦半梦半醒，都不一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凭本能搂着他的腰把他拖回来，迷迷糊糊嘟囔：“小心别掉下去啊……”一说完就又死沉死沉地睡过去了。他们以一种背后抱的姿势贴在一起，方士谦是挺舒服的，梦见自己抱了个小熊玩偶，王杰希却睡不着了，心跳得非常快，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平复。

 

 

盖棉被纯睡觉的关系偷偷摸摸持续了很久，一朝被人发现，事情还挺突然。这天早上他俩从同一个房间出来，迎面撞上正准备一起去训练的袁刘二人。袁柏清神经粗得绕地球两圈，此情此景还挺高兴跟他们打招呼：队长早！老大早！你们昨晚睡一个房间了啊？那床可得挺挤的吧。

 

他无意中正中盲点，搞基的两位神情不由自主微妙了起来。王杰希愁得不得了，想着怎么跟孩子们解释，柳非从楼梯上下来。俱乐部的女孩子们住男的楼上，柳非跟室友研发部的女孩悄悄说：这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

 

方士谦笑眯眯把她逮个正着：“非非啊，听说你的枪体术已臻化境，我看是时候帮你跟周泽楷约一局激情四射的solo，你说好不好。”柳非一听，双手乱甩一通表示我没有我不是，脚踩风火轮跑了，风中留下一串回声“不了不了大佬你们聊我先走了啊——”

 

袁柏清问刘小别：“她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刘小别神经到底比袁柏清稍微细一点，嗅了一下空气，看着方王二人离去的背影，谨慎地回答：“我不知道诶。” 

 

 

 

05

最初的两只猫当中的母猫叫杰西卡，王杰希一听名字就翻了个白眼。他早知道粉丝对他的爱称当中也有这么一个杰西卡，没想到方士谦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不肯放过这个烂梗。

 

杰西卡跟他挺亲，见面第二次就完全把他当做了自己人，之后走哪儿跟哪儿，毛茸茸的大尾巴若有若无扫过脚面。八赛季后的王杰希很累，周末过来玩一会儿猫，不知不觉就躺在沙发床上睡过去，杰西卡跳上来踩他，踩了几下没醒，感到猫生迷茫，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把自己生的宝宝一只一只叼过来放王杰希身上，这才高高兴兴地趴在旁边也睡着了。

 

方士谦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场景。王杰希两手交叠，胸前放了一圈小不点，乍一看很像他在用手捧着那一窝猫崽。杰西卡摊着肚皮躺在旁边，毛绒绒的耳朵不时动一动，轻轻刮蹭王杰希的脖子。方士谦掏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咔嚓”一声轻响摩擦了空气。

 

风从山峦上跑过，关于未来的很多可能性在这一刻纷纷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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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用特意说一下的就是那个……时间线大致是单数章退役后双数章退役前。评论我有时候不回主要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困惑挠头），就觉得大家都很可爱，我是最无趣的人…… 总之评论都有看！非常谢谢大家！